星期五, 2月 27, 2009

專訪《賽斯書》譯者王季慶

若要談台灣的「新時代」運動,譯介「賽斯資料」的王季慶女士是不可不提的重量級人物。成大建築系畢業的她,曾旅美十餘年,期間遍覽心理、宗教、哲學、神秘學等各類書籍,1976年首度接觸賽斯資料後大受啟發,80年代起陸續將《靈界的訊息》等賽斯書中文化,並撰寫《心內革命》、《賽斯讓你成為命運的創造者》等書,致力於將新時代訊息介紹給國人。

沉浸於心靈領域多年的王姊,舉手投足從容不迫,言談間更予人平靜、溫暖的感受。然而,兒時父母失合所造成的親情匱乏,卻是促成內心波動不安的她,自九歲起便追尋生命解答的主因。「小時候我常和姊姊兩個人看月亮、看星星,那個時候我就想說,我要回家,」王姊說。而儘管經歷過不愉快的童年,她仍豁達地表示:「到了這個年齡,現在回過頭去看自己這輩子走過的路,我覺得還滿不錯的。因為有這樣的因,才有這樣的果,而這個結果是我要的,走上新時代這條路,我不後悔。」

被問起二十多前年引進賽斯書的甘苦時,王姊坦言,當時剛回台灣,滿心只想著賽斯資料沒有中文版好可惜,於是還未周詳地考慮出版事宜,便已埋首進行翻譯工作。「我如果先考慮這些實際的東西,那我根本不會動,因為翻譯很難,找人出也很難。」憑藉著一股熱血,她先是在時報出版了《靈界的訊息》與《靈魂永生》兩書,後來又說服方智出版社推出了一系列的賽斯書。

從一開始被出版社譏為催眠用的磚頭書,到如今擁有眾多忠實讀者,賽斯書隨著本地新時代運動的推展,已逐漸開花結果,而賽斯的思想也被運用在疾病的療癒上。王姊提到,初期雖然知音有限,但有不少讀者寫信與她分享心得,而她也一一提筆回信,最後,讀者群終於形成了定期在她內湖家中聚會的賽斯讀書會,也就是創立於1992年的「中華新時代協會」前身。

王姊曾經提過,「我雖然一向有宗教情操,但因為我本身反權威的個性,所以不喜歡進入任何組織,也不想崇拜任何偶像,而我自己也不希望被當作權威的代表。」也因此,概念源自於紐約「open center」的「中華新時代協會」,呈現的是一種鬆散而自由的樣貌,任何和新時代相關的課程與活動,都能開放地藉由協會的平台及場地與愛好者分享,是一個非營利性的NGO團體。

譯了這麼多本賽斯書,該從哪一本入門呢?王姊建議,每本賽斯書的主題都不同,讀者可各取所需。讀的時候需要耐心,一天看一點,不懂就反覆地看,「總有一天會恍然大悟,然後喜不自勝、樂不可支。」她認為,賽斯書能讓人瞭解生命的來龍去脈,以及人類和宇宙的源頭與原則,而且訊息非常樂觀、正面。

人成天活在恐懼之中,而最基本的恐懼便是死亡,亦即滅絕,而「99%的人類為了生存不斷地競爭與鬥爭,因為他們不相信自己不需要這樣去害人家,只要自己做得好就行了。」王姊表示。「現在市面上的外星書講的統統是這個,我覺得很快樂。」王姊說:「我們那個年代的外星書都很負面,講的不是灰衣人綁架、強姦、解剖人類,就是外星人長得像爬蟲類。可是現在的外星書講的是一切的源頭,我們都是祂的一部份,是不分種族、不分國界的,是合一的,和賽斯講的一模一樣。」


聊到熱門話題「2012」時,王姊提到了賽斯的預言。「賽斯說基督會再臨,可是他無法透露時間、地點和人物,不過祂已經來了。至於2012年,人類將面臨許多天災人禍,但一切都會過去,2075年時,一個光明平安的世界將會誕生。」她借賽斯的話表示,地球不會有世界末日,宗教裡提到的末日與末法時期,指的其實是宗教的沒落與消亡,屆時人類將無須教條與戒律的約束便能活出愛與和平,那是一個美好的未來。

談到靈界,王姊再次提及了人類目前同樣無緣得見的外星文明。王姊曾為《72小時第三類接觸》一書寫序,該書是洛杉磯時報退休記者在太空船上與外星人相處長達三天的記錄。書中提及,地球人之所以無法發現外星文明,是因為生性好戰而遭到封鎖。至於擁有高科技的外星人何以不「好心地」為災禍頻仍的地球提供協助,是因為我們至今仍深信外星人會入侵並危害地球。「所以說,人的信念和觀念若是不改變,只會自取滅亡,這也是我們要推廣New Age的原因。」

暴力和戰爭,是身為和平主義者的王姊絕不接受的事。「戰爭沒有贏家,打贏了只是搶到一個東西,但中間的損失與對世界的傷害更不得了。」她接著說:「這是觀念的問題。就像我去參加『合一』(Deeksha),當時是想體驗愛、溫柔、能量與情感,結果我真心感受到神在裡面,我被愛充滿,完全的平安、完全的喜悅,真正對神臣服,這個神就是愛,你的源頭不曾離開你,一切萬有有部份是偏向你的,祂一直在照顧你。當你進入完全的寧靜,神,就在那裡。」

王姊強調她不參加任何組織,也不為任何人背書,但她願意分享自己的體驗與感受。「人跟人之間的相待,比較會有強迫,好比說,我是為你好,所以你要如何如何,尤其是父母對子女。我們New Age不講『應該』,你自己選擇,因為這就是你學習的過程。」王姊認為修行是很個人的事,她為此下了一個結論:「神尊重人的自由意志,這就是新時代的精神。除了愛之外沒有別的,除了神之外沒有別人,我研究新時代多年的心得就總結在這兩句話裡。」

星期三, 2月 25, 2009

關於致辭

家裡退租有線電視已經好幾個月了。昨天的奧斯卡頒獎典禮,我看的是線上直播版。明星的精心裝扮與節目流程安排我沒有特別意見,倒是有兩位領獎人令我印象深刻。一位是最佳外語片「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的日籍導演瀧田洋二郎,一位是「貧民百萬富翁」的印度配樂家A.R. Rahman。前者的致辭讓我覺得不太舒服,後者的致辭則讓我覺得醍醐灌頂。怎麼說呢?

首先,英文顯然不輪轉的瀧田洋二郎是以英語致辭的。我可以理解日本導演到了人家地盤,以在地的語言致辭是一種表示尊重與禮貌的選擇。可是主辦單位有沒有貼心地替說日語的導演安排翻譯人員呢?我很想知道。身為一個外國人,一生能有幾次登上奧斯卡舞台的機會?更別說是領獎的機會了。在這個極有可能終生難忘的時刻,相信瀧田導演必然有許多心得與感觸想表達,特別是,他拍的還是一部探討生死大義的作品。然而由於語言的隔閡,他只能以thank you二字簡單帶出感謝名單,其餘的沒法多說,而轉播畫面則緊接著傳來台下與會者的笑容,或者說嘻笑。

現場當然有人是因為開心這部電影得獎而笑,但肯定也有人是被瀧田導演的破英文給逗笑的。但英文不好不是瀧田導演的錯。如果非英語系國家的演員或導演想要闖盪好萊塢,那麼要求他英文流利還有點道理。可是誰規定拍日本片的日本導演應該要會說英文呢?為什麼不能為他安排一個翻譯人員呢?這可能是他畢生最重要的時刻之一,結果卻因為有口難言而淪為某些人的笑柄。坦白說,我看了心裡很不舒服,也為他感到不值。

再者,既然沒有翻譯人員,為什麼瀧田導演不能理直氣壯地全程講日語,頂多說兩句英文表示禮貌就算數呢?而且主角本木雅弘和廣末涼子上了台也是扭扭捏捏、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讓人不禁懷疑他們是否自認比老外矮一截?反觀這些好萊塢影星來到亞洲,卻是說聲「你好」、「こんにちは」就能博得滿堂彩。人家來宣傳、要我們掏錢買票的都不必全程說在地語言了,結果去領獎、去獲得肯定的反而要勉強自己配合人家說自己無法掌握的在地語言,這是什麼邏輯?

不過印度配樂家A.R. Rahman的一番話倒是簡潔有力地讓人感動。他先是贏得了最佳配樂獎,並且以塔米爾文感謝了神,接著又登場演唱兩首入圍歌曲。歌才唱完沒多久,他又因為再次贏得最佳電影歌曲獎而必須三度上台。這次的致辭顯然未經預先編寫,他脫口而出地說:「All my life, I had a choice of hate and love. I chose love, and I'm here.」(我這一生,有過恨與愛的選擇。我選擇愛,所以我在這兒。)我想,這大概是我一輩子都會記住的話吧!為什麼印度人看起來總是這麼有智慧啊?!

星期三, 2月 11, 2009

Twitter 相關字彙大全

以下內容分「入門版」與「進階版」,如果你連什麼是Twitter都不知道,請從入門版看起。順道一提,2/12(四)是「國際推特節」(Twestival),台北場的活動訊息在此,有興趣者歡迎前往共襄盛舉。

【入門版】
  • Twitter:很紅的微網誌平台,中文名字是「推特」。
  • Twitterer:推特的使用者,使用者之間彼此互稱「推友」。
  • Tweet:使用者經由推特所發出的訊息,簡稱「推訊」或「推」,上限為140個字元。
  • Retweet:把別人送出的訊息重新送出一次,直譯為「銳推」,通常發生在認同或是回應時。
  • Follow:追蹤別人送出的推特訊息。
  • Direct Message:一對一發送的推訊,簡稱「私訊」。
  • 瀏覽自己先前錯過的推訊叫做「追推」。

【進階版】
  • Twitter Douche:動不動就把生活中的大小事情貼在Twitter上的推友。
  • Twitter Head:一天廿四小時、一週七天都賴在Twitter上的極重度使用者。
  • Twitter Shitter:連大便時也不忘送出推訊的屎味推友。(這....)
  • Twitter Whore:隨便什麼人都follow的傢伙,目的是吸引別人上他/她的網站。
  • Twitterbating:過度使用Twitter的一種行為,通常出於自戀。
  • Twitterdeaf:follow太多人,以致「聽不到」自己的朋友所送出的推訊的人。
  • Twitterdict:沉迷於Twitter的人。
  • Twitterea:連續送出一大堆的推訊。
  • Twittergrounded:在短時間內過度使用推特,導致站方暫時關閉其權限。
  • Twitterholic:沉迷於Twitter的人。這種人一天至少發二十次推訊,至少follow兩百個推友,或至少被一百五十人follow。他們的推訊除了揭露自己正在做什麼之外,也包括一些網頁連結與線上小遊戲的分享。(我想知道這個標準是怎麼來的?)
  • Twittering:使用Twitter的動作。做動名詞用。
  • Twitterism:在單字前面加上Tw以成為新字的一種行為,例如將People on Twitter簡寫為「Tweeple」。
  • Twitterite:達人級的推特使用者。可以一整天推個不停。
  • Twitteritis:任何瑣事(例如梳頭髮、剪指甲…)都要寫成推訊的一種症狀。
  • Twitterpate:迷戀Twitter。做動詞用。
  • Twitterpedia:把Twitter當成百科全書用的一種行為。有問題不自己去查資料,反而直接問推友。
  • Twitterrhea:狂貼推訊的行為,亦可稱之為「推特洗版」。
  • Twitterstalk:在Twitter上收集某人的資料,以便在真實生活中認識此人。做動詞用。
  • Twitterverse:泛指任何Twitter可觸及的網路世界,包括手機。
  • Twitterviral:新的連結、軟體或一則新聞在Twitter上像病毒一般的被流傳。
  • Twittervision:一種只能閱讀前140個字元的症狀。其餘的字元會自動變成紅色。XD
  • Twittery:著迷於收到推訊的人。
  • Twittiquette:有禮貌而且適當的使用推特;推特禮節。
  • Twittizen:居住在推特世界的使用者;推特公民。
  • Twittociate:你不認識,但是follow了你的推訊的推友。
  • Twitturbate:無止盡地送出超級無聊、應該直接以direct message送出的推訊。做動詞用。
  • Twitworthy:值得被引用並張貼在Twitter上的句子或一段對話。
  • Twitten:被某個推友的推訊搞得心花怒放。形容詞。
  • Twittebrity:把Twitter當做新聞發佈媒體或是因為Twitter而變成名人的人。
  • Twittch:一說是「Twitter bitch」的簡稱,一說是「在Twitter上的死黨」。
  • Twitter litter:沒有人在乎的垃圾推訊。
  • Twitivate:讓某個名人follow自己的Twitter以提昇自己在Twitter上的地位。
  • Twitku:「Twitter」和「Haiku」(俳句)的合體縮寫,指的是140個字元以內的短詩。

星期一, 2月 02, 2009

她把這個夾在書裡

因為常上圖書館借書,我在書裡發現過各式各樣被當做書籤的東西。當然也包括並不是以書籤的功能性存在的東西。

我發現過火車票,是由中部前往南部的火車票,但書是在台北借的。我發現過糖果紙,有些書的確適合邊吃糖邊讀。我發現過乾燥花瓣,這種意外,通常會帶來一陣好心情。我也發現過餅乾屑,把書抖一抖,掉出來的碎屑足夠組成另一片餅乾。不過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我發現過大量的分叉髮尾,敢情是有人拿著剪刀在閱讀。據說也有人發現過珍稀的郵票和白花花的鈔票,但我至今還沒交過這種好運。

我最後一次為老媽搬家時,將她數量驚人的書給清掉大半。這些書多數都送給了她那些學習中醫或風水的學生。替老媽搬完家後,我想起一件可怕的事。

外公過世時,喪禮辨得簡單。長著白眉、躺在環保棺木裡的外公,被學藝不精的遺體美容師畫了兩道又粗又長的黑眉。老媽不知何故拍下了外公的遺容。有從外公臉部正上方俯拍的,也有從遺體四十五度仰角側拍的。

如果我懷念外公,我會拿出他生前的舊照,但無論如何都不想看見他的「死相」。基於同樣的理由,兩年多前老媽過世時,我也完全沒有拍下她遺容的想法。所以,我至今仍無法理解老媽在家祭時拍下外公遺容的用意。

老媽平日看完照片,總是隨手拿本書來夾著就算數。後來這疊外公的遺容照,就這麼理所當然地被夾進了某本書裡。那回替老媽搬完家後,我將她餘下的書本一一上架,並將夾在書裡的照片整理成冊。然而,卻不見任何一本書裡夾著外公的遺容照。看到這兒,大家想必都知道出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後來究竟是誰中了大獎,也不敢想像當他翻開書本,卻見到某個被畫著滑稽黑長眉的陌生老人躺在棺木中的照片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我只能合理地推測出,這疊照片最後不是進了垃圾筒就是被燒掉了。